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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和我小说网www.maohewo.com提供的《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》20-30(第13/19页)
没人能动我,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”
闻君鹤:“我哪里做得不好”
贺宁胸口发闷,这不是他想看的闻君鹤, 不该是这样低声下气的模样。
一切都错了。
从他拉着闻君鹤坠下来那天就错了。
贺宁突然一开始想起自己原本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纨绔。
贺闳兴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那儿,爬得越高, 摔得越狠。
他不想看到闻君鹤也这样。
如果闻君鹤没遇见贺宁, 他大概会活成最标准的别人家孩子模板,虽然出身普通, 但靠着那股子倔劲,一步步往上爬。名校毕业,进最好的公司,每天穿着笔挺的衣服。下班后运动,周末和朋友小聚, 活得规律又干净。
他会遇到个品性相当的姑娘, 可能是同事介绍的, 也可能是相亲认识的。那姑娘大概也爱较真, 他们会买套小房子, 生个孩子, 周末带孩子去公园放风筝。
没有血腥, 没有算计,更没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。他不用为谁低头,不用违背原则, 永远活得堂堂正正,那才是闻君鹤该有的人生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在这段扭曲的关系里互相折磨。
起初贺宁确实存了报复的心思,凭什么闻君鹤当年能对他冷眼相待,现在却要装深情?
可当真把闻君鹤拽下来后,他心里反而空落落的,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。
他终究不是贺闳兴,做不到心狠手辣;也没有闻君鹤的本事,有那样强大的心理素质,
贺宁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,才会在那些阴谋算计里卷入差点丢了命。
现在回想起来,那些报复的快感就像劣质酒精,上头快,后劲大,最后只剩满嘴苦涩。
他们这段关系,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他报复的不是闻君鹤,是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。
闻君鹤神情痛苦:“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没用了?”
贺宁别过脸:“早就完了,以后好好过你的日子,余生都要坦坦荡荡地活。”
闻君鹤突然伸手,只来得及抓住贺宁的一片衣角。
布料从指缝滑走的瞬间,他想起很多年前,贺宁也是很多次抓住他的袖口,被他甩开。
现在位置调换,他才明白这个动作多伤人。
贺宁把闻君鹤的电话、微信全拖进了黑名单。
他去探监那天,隔着玻璃和贺闳兴对坐,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一分钟。
最后还是贺闳兴先开口,嘴角挂着那种熟悉的的笑:“解气了吗?”
贺宁盯着他爸看,这人眼角有皱纹了,眼神带着年轻时锐利,却像匹随时准备扑食的狼,而是暮年垂垂的老狼。
贺宁:“我没觉得痛快。”
贺闳兴放软了语气,甚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:“是爸爸错了,以前太混账”
话没说完就被贺宁打断:“我的事以后自己处理,别再把闻君鹤扯进来,他跟你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贺闳兴突然笑了,眼神渐渐锐利:“说实话,他来看我的时候真是让我吃了一惊。”
贺闳兴的声音透过探视窗传来,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:“宁宁,这世上没有人是什么例外?权、钱、色,谁逃得过?”
的确没有什么人是不一样的,人到了年纪,入世够深,权欲,利欲,情//欲,都会猖獗贪婪地扑过来。
贺宁盯着父亲眼角新添的皱纹,贺闳兴继续开口说:“别指望谁能永远干净,更别想着改变谁,宝贝,怎么到头来,最天真的还是你呢?”
“闻君鹤以前畏惧着我的权势,恨我,结果现在才发现的确那是个好东西,否则连自己所爱之人都保护不了,你妈妈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,那个时候爸爸发誓再也不会落入那种屈辱的境地……”
“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开开心心的,闻君鹤他非池中之辈,以前我反对你们在一起,只是觉得他固守的高傲太可笑了,他看不起我贺闳兴的儿子,现在不一样了。”
贺闳兴隔着玻璃看贺宁:“他真的臣服于你了。”
贺宁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出淤泥而不染?闻君鹤不也一步步变成了现在这样?
可他就是不甘心。
“闭嘴!”贺宁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,他眼眶发红:“他凭什么要看得上我,我们是什么良善的大好人吗?”
“我真是讨厌死你们了,你们从来都不知道我要什么,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罢了,那么自私,用我当什么借口!”
贺宁说罢就要离开,贺闳兴叫了一声宁宁。
贺宁:“你不该让闻君鹤开那种头的,我真是过够了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,是你的为所欲为毁了我们家!你怎么好意思提起妈妈,别再沾闻君鹤,否则我以后再不要见你!”
贺宁转身就走。
贺闳兴在后面喊他小名,声音突然老了十岁。
贺闳兴猛地起身,却被狱警一把按回椅子上。
“我心软的傻孩子”贺闳兴他甩开狱警的手,自己转身往监区走。拖鞋踩在水泥地上,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最后彻底消失在铁门后。
妻子的面容在贺闳兴多年的牢狱记忆里已经模糊成一片,只记得是个温婉的女人。
贺宁小时候总缠着他问妈妈的事,他能说很久,从他妈妈慧韫的名字开始。
他摸出张旧照片,边角已经发黄卷曲。照片上的女人抱着婴儿时期的贺宁,笑容温柔。
贺闳兴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,想起最后一次见她,是在停尸房。要是当年没那么贪心,现在是不是还能一家三口在一起。
贺闳兴把照片塞回枕头下。后悔有什么用?路是自己选的。
*
周纪难得休息,他在院子里悠闲地翻阅着一本书,面前摆着一壶茶。
周崇刚睡醒的样子有些散漫,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,连拖鞋都只趿拉了一半。
他晃到周纪面前,看都没看就伸手捏了块茶点塞进嘴里,他向来娇气,吃穿用度都是单独备着的,连茶点的糖分都要精确到克。
周纪眉头一皱,语气冷淡:“少吃点糖。”
自从结婚后,他就和周崇保持着一种刻意的疏离,像在两人之间划了条线,谁都不准越界。
他履行着兄长的责任,但除此之外,再没有更多。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把彼此都钉在各自该在的位置上,不再生出不该有的念头。
周崇嚼着茶点,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,他抬眼看周纪,扯了扯嘴角:“你不是不管我的死活吗?”
周纪的眉头皱得更紧,他只想当个普通的兄长,可周崇偏要一次次越界,把简单的关系搅得复杂。
周崇瞥了眼他手里的书,封面烫金的哲学标题在灯光下反着冷光。他嗤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佻:“读了这么多道理,哥,你活明白了吗?”
周纪合上书:“身体好了就去上班,别整天游手好闲。”
周崇眼底闪过一丝讥诮:“我上过班啊,去贺宁那儿。”
他歪着头,笑得挑衅:“我把他出轨证据都甩你脸上了,你倒沉得住气,八风不动。”
“他是我的伴侣。”周纪声音冷了下来,“我们的生活,轮不到你指手画脚。”
他抬眼:“安分点,别让爸和妈操心。”
周崇忽然凑近,呼吸几乎喷在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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